反派boss救赎指南 第116章（2 / 3）

穷无尽的漠然与憎恨。

&esp;&esp;“那是我，另一个我。”蔚凤沉沉道，“是那份记忆里，被灵火灼烧了九九八十一天后，心若死灰的——涅毁凤皇。”

&esp;&esp;“……我的心魔。”

&esp;&esp;104 涅毁 洗灵果可真是个好东西，是不是？……

&esp;&esp;一时寂然, 良久，谢征才道:“蔚师兄，你入道时未曾洗业？”

&esp;&esp;“洗过, 故而我也觉得惊讶。按理来说，我不该有才对。”蔚凤摇摇头，“可那东西, 阻碍修行，一个不慎就会被他的情绪带偏……讲不清楚。总之。”

&esp;&esp;他正色道:“和那些典籍上写的心魔，一模一样。”

&esp;&esp;谢征不禁默然。

&esp;&esp;一旁, 傅偏楼稀里糊涂地看着他们:“什么心魔？什么洗业？”

&esp;&esp;“清规师弟没告诉你？”蔚凤惊讶地看向谢征，后者揉了揉眉心:“没有。”

&esp;&esp;他还未考虑好该怎么说。

&esp;&esp;从得知心魔这一概念时, 他便想到了魔。

&esp;&esp;藏经阁有关此类的典籍, 最晚戛然而止在百年前——百年, 这个时间节点太特别, 光是粗略一数，就发生过许多桩大事。

&esp;&esp;白龙掀起人妖之战、养心宫空境珠失窃、界水上忽然涌现出黑雾。

&esp;&esp;自白承修死前留下的玉简可知，那时，傅偏楼恰好刚刚出生。

&esp;&esp;这绝非巧合。

&esp;&esp;心魔劫消失、黑雾出现、与傅偏楼一同诞生的, 还有另一个对世间充满憎厌的灵魂。很难相信它们之间没有联系。

&esp;&esp;究由这份怀疑，谢征又想起了一件事。

&esp;&esp;当初入道, 在无律的安排下，傅偏楼并未前往落月潭洗业。

&esp;&esp;为何？同是天灵根的蔚凤尚且会被恕己真人扔进落月潭；问剑谷上上下下, 内外两峰，没有谁在入道前是不需洗业的。

&esp;&esp;无律不让傅偏楼前往落月潭，靠近界水，是在顾忌什么吗？

&esp;&esp;他这位不着调的师父……究竟知道多少东西？是否早就察觉到了傅偏楼身上的不对之处？为何留下种种暗示，却不直接言明？

&esp;&esp;还是说, 在世的上一辈修士，果真遭到了某种限制，无法透露？

&esp;&esp;说来说去，都是些没有定论的猜测。谢征并不想在确定之前随随便便说出口，徒增忧乱。

&esp;&esp;至于为何不告诉傅偏楼……

&esp;&esp;就连谢征，面对心魔与洗业背后隐约勾勒出的冰山一角，都感到了些许沉重，更何况处于漩涡中心的傅偏楼？

&esp;&esp;他惯会胡思乱想，又有只魔时刻在耳边发疯蛊惑，要如何开口才不会令他烦心伤神，谢征忖度许久，也没组织好字句。

&esp;&esp;此刻被蔚凤突兀点破，他微微叹口气，转身一五一十地跟人交代清楚。

&esp;&esp;傅偏楼的神情从疑惑，到惊讶，再到深思。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手腕上的红绳，眸中风云变换，不见晴朗。

&esp;&esp;……是在和魔对话吗？

&esp;&esp;谢征蹙了下眉，伸出手，捂住少年的耳朵。

&esp;&esp;迎着傅偏楼讶然的目光，他又自然地松开，指尖顺着颊边散乱的发丝勾到耳后，好似仅仅为对方打理一下乱发。

&esp;&esp;“别听它的。”谢征低低传音道，他虽听不见魔的声音，却明白那东西不会有好意。

&esp;&esp;他较傅偏楼高一些，略垂下眼，就可与人对视。掰过脸，直直望去，神情稍显冷峻:“听我的。”

&esp;&esp;“我会将来龙去脉弄清楚，在此之前，它无论说什么都别信。可明白？”

&esp;&esp;他的语气平静却不容置喙，仿佛君主下令，是很久没有过的强硬态度。

&esp;&esp;“……好。”傅偏楼怔忡点头。

&esp;&esp;谢征满意地揉揉他的发顶。

&esp;&esp;等回过神来，傅偏楼一下子脸色烧红，满心满眼都是师兄唇边似有若无的微笑。

&esp;&esp;好吧，他顿时把在耳旁乱嚎的魔抛去九霄云外，也是，与其在魔的满堆谎话里费力分辨真相，不如一步一步跟着谢征来。

&esp;&esp;“你们在嘀嘀咕咕什么？”蔚凤问，“傅仪景你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