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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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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算是将所有的细节都问清楚,整件事也依然是不敢说谎的县令吴正的错误更大。

谢恺拿出了粮食自掏腰包为青山县修路,执行者是吴正,吴正贪污了粮食,强迫百姓自带干粮去修路,最终导致了百姓的暴动,以一个名叫马三郎的农民为首,修路的百姓们用手里的石头镐子将现场的三个小吏打死,一个管事重伤。然后300多名农民拿着这些简陋的武器冲向了县衙,险些将县令嗯打死。

不过要不怎么说谢郡守智近于妖未卜先知呢,还不等这些农民突破县衙大门,一队军士竟然就仿佛从天而降,不仅重伤了好几个农民,甚至还迅速将最开始反抗的马三郎等人直接抓了起来,仿佛老早就在旁边看着他们反抗一般,从头到尾透着一股神乎其神的味道。

如此一来,谁还能说谢恺郡守有错呢?人家分明一点错都没有,一切都是贪官和刁民的错!

听完这一切过程的田部长似笑非笑地瞧了谢恺一眼,发现对方表情管理还是很值得称赞的,一副淡定又清白的样子。

见田部长在看着自己,谢恺还能够适时地露出一副谦虚又愧疚的表情,叹了口气:“下官也只是未雨绸缪,毕竟这修路的主意是下官自己出的。虽是好心,却也怕办了坏事。因此才令一队军士提前守备着,以免出现什么意外,没想到竟真的碰上了意外……”

好一朵清纯又无辜的白莲花呀!

田部长看了一下手机上的翻译,并没有对谢恺的表演做出什么反应,毕竟他知道谢恺在演,谢恺也知道他知道自己在演。大家心知肚明那一队军士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也心知肚明这次民变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谢恺只是在赌,赌这位女帝爱惜羽毛,不会在自己无罪的情况下治罪于他。

谢恺身后的势力也在赌,赌女帝会意识到世家可以成为自己的助力,也可以成为自己的路障。

这一次谢恺很快行动帮女帝压制住了民变,也算是亮了亮拳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那么女帝的使者田将军会有怎样的反应呢?

他会笑纳了这份好意,还是回应这一份示威?

田部长暂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他只是看了谢恺一眼,而后让这个已经确定犯了大罪的县令好好休息,等着法院的判决,死过一次的人,其实会更为怕死,就比如说之前还有勇气致敬的吴县令。

吃了鹤顶红以后那极端的痛苦令他现在对死亡充满了恐惧,虽然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只能称得上是苟延残喘,可能也多活不了几天,可哪怕现在用家人的安慰来强迫自己去死,吴正都鼓起不了勇气了。

他坐在床上,看着那位高贵的谢家人平静地与女帝的使者一起离开,去见那些胆敢造反的刁民,只希望回头能给他一个痛快的死法。

他再也不想体会那种五脏六腑和脑袋都在疯狂绞痛的极致痛苦了!

……

而走出这间由牢房改建的临时病房之后,田部长就询问了一下那名重伤的管事如今在哪里,并且派了自己手下那两个神医去给管事医治伤情。

谢恺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很想知道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照理说从他写信告知女帝有民变这件事情开始,双方的条件就已经列得很清晰了,现在这个田将军又在试探什么,又在表演什么?

片刻后,田师长在一间阴暗潮湿又肮脏的牢房里看到了这次民变的首犯马三郎等人。

他们的情况并不算太好。

谢恺给吴正安排好一点的病房是因为吴正对他很有用,是这次民变需要承担罪责的主体,同时也是一个官员,官员和平民怎么可能待遇一样呢?

田师长看到的马三郎等人,穿着的衣服肮脏不堪满是血污,身上也有肉眼可见的许多大伤小伤,看样子已经用比较酷烈的方式审问过了。

但几人眼中仍旧有着不可磨灭的仇恨,是个人就能看得出他们很不服。

若此时是那盛世,这些平民可能还会想着家里的妻儿老小,感到恐惧,害怕连累一家人。

可谁让现在是这种世道呢。

县令要求他们自己带干粮去修路,带的少了他们吃不饱,根本干不动活,带得多了又有谁带得起?

如果再带下去的话,家里一粒粮食都不会再有,一家老小都别想活,何谈以后呢?

原本这些官老爷就是在把他们往死里逼,从他们轻飘飘地说出,自带粮食那一刻起,就注定他们活不到下一个年头了。

正如那句千古名言,今亡亦死,举大计亦死,等死,死国可乎?横竖都是死了,死之前要是能把这些畜生官吏一起带下去也算是大家赚了。

一无所有的人当然愿意抓住自己手里仅有的一点东西,可当这点东西也没有之后,他们是更豁得出去的人。

看到了他们瘦骨嶙峋衣衫褴褛比难民还不如的样子,女帝派来的使者们脸上的表情变得不好看了,很是痛苦。

田师长蹲下身来问里头最年轻的一个少年道:“小郎,你为何要这么做?”

那少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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