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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想摇头:“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我能接受妹妹未来跟她喜欢的男人组建的家庭,你能吗乐遥?”余想平静道,声音不大,只有他俩彼此能听到,却不知为何字字振聋发聩,“你能接受承心姐未来有可能跟她喜欢的男人牵手接吻shang吗?”

甘乐遥笑容不变:“我能啊,老姐喜欢的话,有什么不能的。”

余想瞥他一眼,转身去拿球:“你刚才说这话的时候左眼跳了一下。”

“神经病,看走眼了吧你。”甘乐遥笑着追上去g住余想的脖子,假装要收紧勒si他那样子晃荡了两下手臂,“我把我姐当亲姐看的啊,b你看你亲妹还亲一百倍。”

余想受不了地跟他闹在一起:“你才有病吧甘乐遥,还攀b这个!”

21

太熟的朋友果然不妙。

余想不愧是当初他们高中屹立不动的年级第一,学习很好的脑子大概在情感问题上也足够敏锐,一针见血。

没办法接受姐姐会跟她喜欢的男人牵手接吻shang,是当不成一个好弟弟的。

这种事甘乐遥早就在高中的时候就知道了。

当初类似于中奖“再来一次”的模糊好感终究在日积月累中发酵成不该的冲动。

姐姐对他很好,可以说与亲生的胞姐无异。

姐姐参加过他大大小小的家长会,直到升大学的志愿商谈,班主任甚至不知道他与姐姐是毫无血缘的继姐弟,半是说笑半是鼓励地对他说,要不要跟随姐姐的脚步,试着考上她的母校。

甘乐遥说好。

姐姐实在是对他太好了。

因此觉察到这份好时,他才会更加自耻。

青春期的身t是轻易点燃的荒山,甘乐遥试图在脑海里挖出一些别的什么来转移注意力,譬如班上那些nv孩子们笑起来的音se,手腕上溢出的香水味,她们穿短裙时无遮拦的大腿。

然而这些通通失效,他记不太住那些nv同学的脸,脑海里冒出的片段意外是姐姐扎头发的模样。天气热时,她把披散的头发用一根皮绳束起,露出一节不常见光的脖颈。

手里握着的力道不由得加重,甘乐遥的眼角泛上cha0sh的微红,彼时尚未染se的黑发因汗水贴在脸上。他眯起眼压抑着喘息,越不愿承认,迷乱的快慰便越发上涌。

他拼命地尝试想点别的什么,他不想yyb亲生母亲更像一个母亲那样关怀他的姐姐,也不愿身t在想起她双眼的那个刹那离经叛道地变得更加滚烫。

如果弄痛自己就不会想这些该多好。

甘乐遥叼住上衣的下摆,修长的手指攥握的力道甚至不自觉变得粗鲁。疼痛的话就不会感受到快意,不觉得安慰的话那便不会荒谬地自责,厌恶自己像个罔顾l常的畜生。

偏偏疼痛的记忆也与姐姐有关,他初中跟别人打架,不光荣地挂彩到鼻子上。

一柱鲜红流下,姐姐慌忙让他仰着头,小心翼翼地捏着毛巾帮他摁着止血。

“小遥,痛不痛?”

姐姐捧着他的脸不忍道。

他用还在变声期的嗓子瓮声瓮气地说不痛,而听到他这么回答的姐姐露出了更加心疼的眼神。

多温馨的记忆,一点都不se情,也不该se情。

可现在如数都变作最泥泞最甜蜜的痛苦。

悖德的刺激如见血封喉的毒,致人上瘾。他就像那头伪装ren的食人虎,亲昵地t1an着人类的脖颈。他痛苦的根源来自他随时都会咬下去的虎齿。

他真切地希望姐姐能够幸福。甘乐遥幻想过姐姐的婚事,他一定会替父亲牵过姐姐的手,看她嫁给她喜欢的男人。

他想当个好弟弟。

可他知道自己或许永远当不了一个完美的弟弟。

只因他最不堪的渴望同样不掺虚假。

22

我几乎算作从光岛落荒而逃。

说是逃也不完全正确,我想过澄意一定会怨恨我这个不称职的姐姐,然而当他的所思所想真实ch11u0地摆在我的面前时,我仍然感到无法承受。

报复的方法千种百种,他偏偏选择了最让人窒息的选项。

所有相处的细节都在那一刻醍醐灌顶,澄意绝对是在见面的瞬间便立马认出了我,而我却可悲地没能辨认出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弟弟,就连他那句带有言外之意的讽刺都误解。

这种时候,工作反而成为了无可奈何的逃避之处,我忙得终于顾不上难过,回过神来才发现我就连小遥的预选赛都可惜地错过。

我连忙发消息问他情况。

我:【预选赛怎么样?】

弟弟回消息很快,消息栏上方立马浮现出正在输入的字样,小遥先发了个b耶的表情包过来。

小遥:【姐不也想想你老弟是谁】

小遥:【当然是没有问题】

小遥:【直接八强】

小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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