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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野被司机叫醒后,坐在车里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到家了。
车就停在门口,院子里的灯都灭了,徐青野下车时看了眼手表,已经一点了,他顶着凌晨的冷风快步走进大门,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动作很轻地上楼了。
洗漱完进卧室的时候他把手电筒关了,推开门发现里面开着一盏夜灯,很暗,照亮了小半个房间,关思量平时没有开夜灯的习惯,有光他反而睡不着,徐青野看了眼那灯,然后小心翼翼地在他旁边躺下了。
庭檐声前几天给他打电话说关思量好像生病了,他每天都会跟关思量视频,确实看着他脸色一天比一天差,现在在昏暗的灯光下看起来尤其憔悴,他说自己没事,徐青野盯着他看了很久,怎么都不像没事的。
现在也不能把他叫醒问问,徐青野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也累得很,快两点的时候终于躺回去,把夜灯关了睡觉。
冬天的夜晚好像格外黑一些,伴随着后半夜忽然变大的风声,让人睡得不安稳,关思量被这声音惊醒的时候才五点多,天一点儿都没亮,关思量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候,只发现夜灯没亮,然后猛地坐了起来。
他最近几天经常睡着觉忽然醒过来,然后又要花很长时间重新睡着,自从检查结果出来后他就开始这样,医生说是因为心理压力太大。
“怎么了?”
身旁忽然响起一道迷迷糊糊的说话声,关思量怔了怔,没等他回头看,徐青野已经起来了,他才睡了四个小时,现在醒来头疼得厉害,但关思量从来没有这样过,他顾不上自己的头疼,过去在黑暗中摸索着抓住了关思量的手,然后看了眼时间。
“才五点,怎么醒了。”徐青野的嗓子很哑,隐约能看到关思量在看自己,他搂着他的肩膀安抚地拍了拍,“是我,回来太晚就没跟你说。”
关思量摸了摸他的胳膊,很热,和外面听起来就很冷的风不是一种温度,他终于回过神来,心里的不安稳稳落下,因为心跳太快胃里涌上来的恶心也压了回去,他侧了下身,抱住了徐青野的腰,鼻尖贴在徐青野的肩膀上,闻到了熟悉的沐浴露味。
现在时间太早了,徐青野没再说什么,就那样抱着他躺了回去,拉上被子盖住两人,关思量在他身上压了一下,很快翻身平躺着,然后又翻了个身冲着徐青野,抱住了他的胳膊。
徐青野被他这一套动作弄得都快清醒了,没忍住笑了一声,干脆地也翻身侧躺着把他拉进怀里抱着,关思量这才安静下来,徐青野在他头顶上亲了亲,低声哄他:“睡吧,我不走。”
风什么时候停的也没人知道,反正徐青野睁开眼的时候天都大亮了,已经是下午了,关思量应该也是刚醒没多久,徐青野摸到身边的被窝里还是热的。
徐青野抱着被子醒了醒神,听见卫生间传出水声后才下床,晃悠着走过去推开了卫生间的门。
关思量正在冲嘴上的泡沫,见他起来了马上拿起他的牙刷挤上牙膏递给他,大有让他马上站在门口就把牙刷了的意思。
徐青野愣了一下,接过去,接水漱口后飞快地刷了起来,关思量就站在旁边看着他,看得他压力有点大,很迅速地刷完后顺便洗了洗脸,扯过毛巾擦干净水后还没放回去,关思量踮着脚已经凑了上去抱着他的脖子,因为太着急没找准地方,亲在了徐青野的下巴上。
他听见徐青野笑了一声,在低下头吻在他嘴上时单手把他抱了起来,然后稳稳托住他往外走。
关思量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也忘了接吻这回事,抱紧了徐青野的肩膀不动了,徐青野在床上坐下,把他放在自己腿上,扳过他的下巴又亲了上去。
两人呼吸之间全都是牙膏的薄荷味,又凉又香,徐青野最喜欢在关思量身上闻到薄荷味,他吻得更深了一点,压着关思量的舌根舔弄,扶着他脖子的手捏了捏,然后往下,掀开关思量的睡衣伸了进去,在他腰上摸了一下,接着往下挑开他的内裤边就要往下拉。
关思量飞快地抓住了徐青野的手,跪在两侧的膝盖动了动,往后退开一些,推着徐青野的肩膀停了下来。
“咋了,不让碰。”徐青野被推开后愣了一下,随即装模作样地有些委屈起来,用脑门磕关思量的肩膀,“是你先开始的。”
关思量没动,摸了摸他眼下的青色,徐青野按下他的手握在手里,然后看着面前的人,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遍。
“你脸色很差,去医院看了吗?”徐青野皱起眉,觉得关思量瘦了不少,“是感冒还是低血糖,是不是睡得不好。”
去医院了。关思量垂着眼看着自己的手指比手语,不看徐青野。
话到嘴边忽然说不出口了,关思量无意识地捏着手指,不知道该怎么说,徐青野等了他好一会儿,最后忍不住抬了抬腿,关思量坐在他腿上晃了一下,吓得赶紧抓住他的衣服,回过神后有点生气地给了他一巴掌。
忽然挨了一耳光的徐青野更愣了,虽然关思量没使劲儿,他还是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他也没干什么。
“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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