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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开始在既定轨道上平稳前行,唐心终于在繁忙的实习与生活中找到良好平衡。晚上六点半。估摸了一下时间还早,唐心收起手机,悄悄地靠在台柱上借力,捏了捏久站后酸痛的腰。在后台虽能清晰听到主持人的报幕,但她早已记不清到哪个环节了。聚光灯照不到的角落,和她私交不错的赵卉在一旁抖着腿抱怨:“快点吧磨磨叽叽的,还表演节目,真是吃饱了撑的陪你们过家家。”唐心没忍住轻轻笑出了声,纠正道:“是饿着肚子。”几天前被通知出席朝朗集团的酒会,说是酒会,其实就是团建。领导发言,他们吃饭,互表工作热情,彰显公司朝气。作为小小实习生,逃不过要在团建上表演节目的命运。当然,团建到底不是幼儿园汇报演出,习惯了站在三尺讲台上的老师们也只是想好好吃个饭而已。节目聊当气氛,各位上司全然不在意台上的动静,专注于推杯换盏,交际才是第一要务。李董酒气上头,红着脸笑得夸张,“对对对我儿子刚回国,嗳没有没有也就排名前十的商学院吧哈哈哈哈。”周围人立即捧场地夸赞,李董眯着笑眼,边摆手边偷偷瞄向对面的年轻掌权者。自落座简单打完招呼后,这个他第一次亲眼见到的小朗总就没怎么搭理过他们。和听说到的形容差不多,自己不过是外派一了段时间,就将公司翻了个底朝天的男人年轻的过分,也漂亮的过分。旁人好歹还做个样子,他连头都不抬。李董不着痕迹地移开目光,嘴角的笑容带了丝讥讽。年轻人太轻狂可不是什么好事。朗青百无聊赖地低头刷着新闻,倒不是装作高傲,要不是刚上任,他才懒得来这种酒会。到点了。面前的餐具几乎没动过,朗青利索地起身。全桌人都停下动作看向他,一时间有股诡异的沉默弥漫。朗青抚了抚衬衣袖,扯出一抹微笑,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缓缓开口:“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慢用。”死寂的湖面重新被石子激起水花,一桌人反应过来后纷纷劝阻。“哎这才刚开始呢怎么就走了?再坐会坐会!”“是啊,小朗总酒都没喝呢,这么多年没见了跟叔叔喝一杯!”“就是嘛,来来来,给我们个面子。”朗青心里嗤笑,这时候自道叔叔了,这面子是有够大的。一群老东西吵吵嚷嚷烦得很,让他为难的表情都维持得欲坠,接下去的言辞却更加恳切真挚,“是真有事,各位慢喝,晚点我让人送你们回去。”说完便不再理会那些人的挽留,朝最近的侧门走去。朗青没想到会再次见到唐心,所谓缘分妙不可言。他们这桌并不在大厅中央,离周围的热闹也有些距离,出去不需要路过舞台。也不知是她站得实在太靠边缘,正巧被他的余光扫到,还是上天鬼使神差的安排,总之,在转身的那一瞬间,被挤到一只脚就快迈下台阶的女孩和记忆中的身影重合,然后面容逐渐清晰。原来是她。和上次印象中的娇艳不同,台上灯光下的她脸庞素净,浅色衬衣下摆规规矩矩地塞进长裤里,衣物宽松不露半点肌肤和曲线,底下是平常不过的平底鞋。大概因为站在最边上,做的动作极其随意,胳膊甚至举到一半便放下了。可即便这样,依然是众人中最出挑的那个。

明明是面无表情的一张脸,那股不耐烦也被过于讨喜的五官弱化,化为走神的无辜。在其他年轻女孩的脂粉香中,在中年男人的酒浊气里,在一张张透着疲惫或精明的相似面孔中,单纯干净得像株清水芙蓉。朗青清楚地明白这是最不合适的场合,但依然停下脚步,懒洋洋地靠着墙,将台上的人细细地从头打量至尾,再一寸寸地检视上去。目光划过藏在衣服里面的纤腰,在那白得晃眼的手腕停留了一会儿,然后游向起伏的胸、漂亮的锁骨,最后停在那殷红小嘴上。啧,连口型都懒得对了。和上回截然不同的清冷淡漠,却让他耳边嘈杂世界都安静下来,几乎听到心底某种东西被唤醒的声音。朗青看得神色晦暗。这算是送上门吗?他不动公司里的人,但也不是不可以。青春靓丽的新面孔对于老职工们来说是难得的养眼画面,也许是每年酒会的保留节目,闹哄哄的厅里默契地小声了下去,倒没人在意杵在门口的朗青了。手机一连串的震动打断了他即将发散的想象。“走了吗?”“就等你了,快来。”“给你留了个漂亮妹妹。”朗青瞄了眼台上迫不及待想要结束的人,终于抬脚离开,一边极快地回了条消息。“来了。”反正人都在这了,一时半会儿也跑不掉。朗宋喜欢的地方就和她的人一样,张扬,还极挑剔。通往包间的过道贴满了光怪陆离的彩色镜子,朗青一路走到最里边,进门就见沙发上压着个小麦肤色的肌肉壮汉,被一双黑丝包裹的美腿暧昧地踩在胯间。听到声响的男人猛地扭头看向门口,倒是身上的女人眼神都没飘一下,淡定地收回伸进对方衣摆的手,语气不满:“你能不能别总是挑着点来。”朗青没有半点打断香艳的愧色,不以为意地关上门,“因为我没有玩公开py的爱好。”“是是是,你爱偷偷玩变态py。”朗青没理会她的嘲讽,走到吧台的果盘里挑挑捡捡戳了块菠萝,问道:“他俩人呢?”“没酒了,回家拿酒去了。”“至于吗。”朗青看了眼桌上的空酒瓶子,觉得这情景似曾相识。朗宋思索了两秒,“应该会被打断一条腿吧。”不知道朗宋又做了什么,把愣头青调戏得黑里泛红。朗青看得有点不平衡,“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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