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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风从何处来(暮怀君篇)蛋:暮怀君与天泰 T伤口(5 /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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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尽的爱语。

沉沉天幕点缀着漫天星辰,花园里的小河静静流淌。

晚风带走白日的喧哗,夜色抹去世俗的规则。

轻轻贴上他的嘴唇,熟悉的味道在身体里蔓延开。抱着彼此倾听心跳,好像来自宇宙的呢喃。

还有什么渴求?我只愿你平安健康,开心快乐。我愿把所有爱的形式给予你一人,作你坚强的后盾,也作你无可取代的依靠。想牢牢把你圈在怀里,也想让你自由飞翔。怕你成长,也怕你远离。

暮怀君看着暮院林,父亲那深沉的忧愁与爱怜,让他心痛,也让他沉醉。

“爸爸,我爱你…”暮怀君,不敢直视父亲的眼,于是闭着眼,感受带着甜蜜红酒味的温热呼吸。好像自我暗示的咒语,好像谦卑恐惧的忏悔,暮怀君的睫毛轻颤着,希望褴褛的心脏不要再被风吹出悲鸣。

暮院林在暮怀君额上落下一吻,他的宝贝从未说“爱”。唯有初中时,暮怀君从香港跑回来,躲在卧室里,撕心裂肺地哭着质问过他一次:“我是你的谁?你到底爱不爱我?!”

“我也爱你,宝贝,我永远爱你。”

暮怀君倚在父亲怀里,因为那个湖蓝色的身影,怀疑起自己的忠诚。他不能背叛这位给予他一切物质与情爱的男人。

“乖,先吃饭。”

暮怀君,眼里似乎模糊着泪光。

“那爸爸喂你。”

“我自己吃啦…”

“好,自己吃。”

谁把我带到这个世界

“怀君,你初中去这所学校。”

暮院林随意的语气里,带着不容反驳的威严。

暮怀君拿起桌上的简章,翻了几页。他不想仔细读英文,只挑了些图片看:外国人、钢琴、马术、攀岩、英式制服……

“爸爸给你安排好了,你去的时候,会有叔叔阿姨来接你,他们会带你办理入学手续、安排住宿。”

暮怀君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

好像和以往一样,坐几个小时飞机,住进一个四四方方的房子。

“爸爸呢?”

“爸爸要工作呀,怀君你也得学着独立起来了。”

“我一个人?不,我想和爸爸一起…”

暮怀君很害怕,他的世界,离不开爸爸。若是抽离那个庇护他的男人,世界的喧哗与恶意将如同洪水一样淹没他。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明明昨晚不是这样说的。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惹爸爸生气,被赶出家门了呢。

对了,他想起来了。最近有一位美丽的阿姨,经常出现在饭桌上。她涂着鲜艳如血的口红,带着璀璨闪耀的钻石,声音好像婉转的黄鹂。这就是天泰经常说的,名为“女人”的东西。她们通常打扮得光鲜亮丽,出没于权势男人的周围,吸取金钱与爱情,甚至生下罪孽的后代,便于长久地吸取金钱与爱情。

暮院林接了一个很长的电话。随后起身:“怀君,爸爸有事先去公司,你下午是不是去学画画,李叔叔到时候来接你。”

“爸爸今天回家吗?”

暮院林笑了笑。

暮怀君下意识抓住衣角:“我等你。”

“你昨天没休息好吧,今天困了就先睡,不用等我。”

暮怀君摇摇头:“我等爸爸。”随后,讨好似的,认真地亲了亲男人的左脸与右脸。

男人离开以后,偌大的屋子显得十分安静。

暮怀君回到房间,打开一个新的笔记本。他拿起铅笔,开始回忆,开始书写:

“天泰说,女人很坏。

我问他:你爱你妈妈吗?

他说:不知道。

我问:那你爱你爸爸吗?

他说:真肉麻,我讨厌那个老头。

天泰的爸爸很老,妈妈很年轻,是西班牙人,我只见过一次。

他问我:那你爱你妈妈吗?

我不知道,我没见过我妈妈。

天泰问:你爸爸妈妈是不是离婚了?

应该是吧,可我从没听说过关于妈妈的任何事。我问过,可爸爸表现得不太高兴,我就不敢问了。我还问过爷爷,他只是摇摇头,叫我去问爸爸。我还问过沉熙哥,他说我妈妈在国外。

天泰问:你妈妈会不会去世了,他们不想让你伤心,才这么说呢?

我也这样想过。可我没在家里见过病例、片子之类的。

天泰问:你想不想见你妈妈?

其实,我不想。如果妈妈突然出现,那睡在爸爸旁边的就不是我了。爸爸有了妈妈,就不需要我了。我会被抛弃,被人贩子卖到农村,过着猪狗一样的生活。所以我不敢乱跑,不敢惹爸爸生气。我只能让爸爸爱我,爱我一个人。

天泰问:什么叫猪狗一样的生活?

就是被关在黑漆漆的地牢里,被绑成奇形怪状的姿势,被打得很痛。书上说,三天不喝水或是七天不吃饭,人就会死掉。但是猪狗一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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