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1章 老当益壮（2 / 3）

是想要让我军四处平乱，而错失了驰援江陵的时机，他此时定已沿江走小道，准备袭击江陵了。”

&esp;&esp;冯毋择的目光看向了西方，长舒了一口气。

&esp;&esp;“赌对了！”

&esp;&esp;屯兵夏口，得知邾城求援时，冯毋择便知道，自己必须做出抉择。

&esp;&esp;“此乃声东击西之计，顾东则失西，顾西则失东，东西必有一失……”

&esp;&esp;关键在于，黑夫在哪，他的主力在哪！

&esp;&esp;冯毋择的目光，最终定格在西边。

&esp;&esp;“夫江陵者，楚之旧都也，北有鄢汉之蔽，西有夷陵之防，东有云梦之饶，易守难攻，可一旦夺取，黑夫便能获取大量人口和粮食，还能因势利便，号令西楚、南楚。”

&esp;&esp;“故江汉之形胜，莫过于江陵也。”

&esp;&esp;而更进一步，西进则可威胁巴蜀，东则越冥厄以迫陈、蔡，北上取鄢，可威胁南阳，乃至于破武关，入关中。

&esp;&esp;“邾城固然关键，但江陵，更重要！”

&esp;&esp;所以冯毋择料定，若自己是黑夫，定会亲帅主力，优先夺取江陵。

&esp;&esp;既然得知黑夫主力所在，事情就好办了。

&esp;&esp;“只要能灭尽叛军主力，擒杀黑夫，这场席卷南方的叛乱，便将土崩瓦解！”

&esp;&esp;于是冯毋择下令道：

&esp;&esp;”告诉后军，带着辎重进入竟陵，紧闭城门，不用理会叛军滋扰，云杜、新市亦然。大军只带数日之粮，随我直趋江陵！那儿的米粮，够我军吃五年！“

&esp;&esp;声音洪亮，仿佛在告诉所有人……

&esp;&esp;将军老矣？

&esp;&esp;将军未老！

&esp;&esp;言罢，冯毋择狠狠打了一下马鞭，让大军加速前行，并咬牙暗道：

&esp;&esp;“黑夫啊黑夫。”

&esp;&esp;“你这辜负陛下信任的乱臣。”

&esp;&esp;“天诛的祸国之贼，荧惑妖星。”

&esp;&esp;“老夫终于，逮到你了！”

&esp;&esp;……

&esp;&esp;冯毋择走的是康庄大道，可日行五十里，而黑夫走的则是华容小道，日行二十里是常态。

&esp;&esp;华容道极为偏僻，空气黏热潮湿，加上地窄路险，坎坷难行，夜里连扎营都是难题。

&esp;&esp;行军时，长年浸泡在腐沼之中的浓密树丛，从道路两旁朝将士们步步进逼，密林里有虎视眈眈的虎狼，水中有半浮半沉的鳄鱼，看起来活像长了眼睛和牙齿的黑木头。

&esp;&esp;经常会出现人马陷入泥泞之中，不得脱身，黑夫只能令兵士砍芦苇、蒿草填路，这才勉强渡过。

&esp;&esp;艰苦程度不亚于红军过草地，在差点被一个泥潭淹死后，五百主有、汝阴人邓宗不由抱怨道：

&esp;&esp;“君侯干嘛不走水路呢，虽然敌军在夏口也有船，但要论逆流而行，还是灵渠舟师那些明轮船快吧？”

&esp;&esp;安陆人垣雍瞪了邓宗一眼：

&esp;&esp;“你当江陵没有舟师么？勿要质疑君侯的决策！”

&esp;&esp;事关机密，二人都不知道原委，后面的吴臣却明白。

&esp;&esp;“灵渠舟师几度折返云梦，早已破损不堪，且只能载数千人，恐怕无法强攻江陵。不过，君侯是留着它们，却是想要让给另一批人坐船走水路……”

&esp;&esp;总之，足足行了八九日，他们才踏上干燥的陆地，进入华容县境，三军已成一群泥人了。

&esp;&esp;黑夫回望落在身后的云梦泽，忽然问吴臣道：“吴臣，算起来，从起兵到现在，吾等已几次往返云梦了？”

&esp;&esp;吴臣掰着指头道：“二月中旬，君侯带着三千短兵出云梦，突袭武昌，是为一次。”

&esp;&esp;“二月下旬，君侯带着五千人北渡云梦，打回安陆，解救乡亲，是为两次。”

&esp;&esp;“三月初，携民南渡至沙羡，是为三次。”

&esp;&esp;“眼下经云、梦之间的华容小道暗袭江陵，是为四次……”

&esp;&esp;“真是巧了，居然是四次？”

&esp;&esp;黑夫心中一乐，顿时忘了自己下达的“不许大笑”的军令，哈哈笑道：“此战若胜，四渡云梦，这或将成为，后世津津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