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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搞明白爱情究竟是什么。
他的母亲终身不婚,而他的父亲选择了包办婚姻,人的身体和心灵居然是可以分割的两个面。他不知道自己今后会不会也变成范子爵那样为了利益精心算计的人,但管他呢!
或许此时此刻斯贝丘是真正快乐的吧。
终于他没说什么,也举起佐餐酒和对方碰了杯。
至少现在他决定忘记这一切享受暮色下的美酒和晚餐。
斯贝丘或许真是个耐心的好猎手,他并不心急,或者换一种说法,他从不把心急摆在脸上。吃过饭,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他们喝着佐餐酒,他给范艾说这次行程的景点,也许是因为轻松的氛围,范艾已经没有最初的那种紧张和防备了。
“你喝的太快了,亲爱的。”斯贝丘伸手握住了范艾握着杯子的手,“这种果味酒就算度数再低喝多了也是要上头的。”
“难道这不是你希望的吗?”范艾抬起头反问,他的嘴唇湿漉漉的,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暧昧的光泽,“给猎物一点甜头,再让他不知不觉地自己落到陷阱里去,难道不是吗?”
他觉得自己有点醉了,又好像无比清醒,他伸了伸手挣开斯贝丘的钳制把自己的酒杯送到对方嘴边试图让对方饮下自己杯中的甜酒。
斯贝丘的眼神黯了黯,他顺着范艾的力量喝了一些,但是范艾晃动的手腕将更多的酒液撒到了他的嘴角颈侧甚至是敞开的胸口,接着那酒杯整个从范艾的手中滑落到地板,在地毯上晕了一滩深色。
他整个人被斯贝丘抱了起来,终于露出心急姿态的狐狸问:“那你愿意吗?”
范艾痴痴地笑了起来,手指画过对方的眉骨眼角,神态冶艳地反问:“我有选择吗?”
斯贝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用一个深吻堵住了爱人的嘴,他心里有些恐惧,害怕范艾再说出一些伤人的话。他从始至终都知道范艾的心意,是的,他不愿意,但他现在屈从了。
他甚至有些愧疚,但这些愧疚不足以战胜他的自私。他已经屈从,那他早晚会爱上他,属于他,这恐怕也是所有雄性一厢情愿的幻梦。
范艾迷迷糊糊地承受着他的吻。
斯贝丘并不强硬,他不愧是狐化形人,天赋使然使人轻易陶醉于他的唇齿喉舌。
范艾不知不觉开始回应这些引诱,他们两人的浴袍也在纠缠拉扯中滑落在床脚。他感到斯贝丘的双手在自己身上到处游走,从后脑、耳际、颈侧、肩膀到脊背、腰际、臀尖;他听见自己口中不由自主地发出意义不明的呻吟,他觉得痒,又觉得爽,他感到斯贝丘不加掩饰的欲望硬挺地与自己的贴在一起,而双腿间的肉缝终于开始提醒他似子的秘密。他感到那黏糊糊的地方被一根手指探入了,他有些不适地动了动,随即又陷落在下一个热吻中,他感到斯贝丘将一个什么东西塞了进去,他嘟囔着想起身:“…什么东西?”伸手想把那里头的东西挖出来,又被按倒在床上,被更多的吻安抚了。
“别怕,只是润滑栓剂。你是第一次,我怕伤了你。”斯贝丘低沉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新的吻落在他的耳际,描摹着他耳朵的轮廓。
他感到斯贝丘的指头在那羞耻的地方抽插着,将他带入更深的欲潮中,更多的粘液从双腿间涌了出来,像一个隐秘的泉眼终于被开凿了出来。
他忍不住打开双腿迎入更多的手指,而后所有的手指撤出了,一个硬挺热烫的东西挤了进来。有那么一瞬,他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全身都被那硬热的肉柱钉住了,好像一只徒劳挣扎的蝴蝶。
斯贝丘急切的喘声在他耳边响起,他挣开湿漉漉的眼睛看向他,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流下了眼泪。斯贝丘俯下身亲他的眼皮,而同时探入他体内的是更多的欲望。
“太紧了…”斯贝丘说着,声音仿佛还有些紧绷,范艾疑惑地问:“…紧不好吗?”
红发狐狸发出一声轻笑,再次吻住了他。他们身体交缠着亲吻,范艾陶醉地回应着,不知不觉间身体将那硬热的肉根整个吞了进来。
斯贝丘不由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喘。
“都进去了。”他在范艾的脸上亲了亲,范艾迷迷糊糊地看他,不置信地伸手去摸两人交缠的所在,斯贝丘抓住他的手亲他的手心,问:“疼吗?”
范艾摇了摇头,他仍感到新奇,又觉得羞耻,但对交合的恐惧已经退去了。
斯贝丘将他的腿缠到自己腰上,随后轻轻地抽插了起来。更多的快感从交合的地方传来,浪潮一般将范艾上下抛浮,他不由自主地搂住斯贝丘,在对方的动作下不断迎合。
他脑中此时已完全没了什么婚姻、爱情,完全成了欲望的俘虏。
不知过了多久,斯贝丘终于控制不住地在范艾身上冲刺起来,将他带上了欲潮的绝顶。
范艾觉得累极了,肚子里有种饱涨的热意,月光洒落在他们身上,一片亮晶晶的汗光,然而交缠的怀抱令人眷恋,他闭着眼没有推开身上的男人,而斯贝丘也没有松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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