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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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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道:“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陆杳,我只屈你一人之下。”

“我错了,只要你肯回心转意,我什么都依你。”

窗外清风颤颤,蝉鸣虫叫。

他一声声一句句,却尽是往她耳中钻。

他说尽了一切卑微之言,道尽了一切温柔之语。

她知道,没有哪句是假的。

陆杳道:“苏槐,你知道你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吗?”

她知道,他向来如此。

外人不敢犯他,他也从不低声下气地求谁。

却只有在她面前,他毫无下限,什么样的话他都说得出来。

哪怕再卑微的话,他也能张口即来。

你说他是个卑微的人吗?

他不是。

他只是在她面前像个寻常的男人一样,不讲身份地位,哪怕在他外高高在上,到了家里他也会屈身在她裙下,为她拭一拭她鞋上的尘。

苏槐道:“我何须去想我说了些什么,我只知道我要你跟我好。”

他将她抱得极紧,紧到她腰肢发烫发痛,听他说道:“你要是不跟我了,我要怎么办才好?我要怎么办才好?”

陆杳听着他稀里糊涂的言语,他又在她耳边道:“你原谅我吧,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她想,他大抵真是醉糊涂了。

她终于才道:“可你没错,错的是我。我不知道这因,会造就这果。”

他道:“陆杳,你还爱我吗?”

她没回答。

他道:“你还爱我的对吗?”

听起来似糊里糊涂、患得患失,可他埋头在她肩窝里,蹭着她的头发,他那张脸、那双眼,自始至终都清醒得很,哪有半分醉意!

他句句是真,便是他滴酒未沾,那些话他也能蹲在陆杳面前说得出口,只是眼下那眼底里,都是深深的盘桓思量。

他要多肉麻就能有多肉麻,陆杳吃软不吃硬,以前姬无瑕告诉他的。

他还想套出更多的话,还想知道她更多的心思。

他想将她耳根子磨软,想叫她心软。

就对他一人心软。

他也知道,她已经对他一人心软了。

她心里若是不爱着他,早就杀了他了。

你果真在骗我

苏槐唇凑在陆杳耳边,若有若无地挨着她的耳朵,一遍一遍叫她的名字。

那温热感让她难受,她闭了闭眼似压抑着,咬牙哑声道:“苏槐,你住口。”

苏槐道:“怎么住口?我就是要叫你,叫到你答应我为止。”

陆杳吸了口气,道:“你压痛我了。”

苏槐道:“哪里痛,我给你吹吹。”

陆杳道:“我有些喘不上气。”

苏槐道:“你骗我。以往压一晚上都没事。”

陆杳:“……”

陆杳道:“你抱得太紧了。”

他道:“你便是想要我松开,然后你好逃。”

陆杳以往可从来没见他醉过,自也没见过他像今晚这般多话。

看在他醉了的份上,她只得好言道:“你看得这么紧,我怎么逃?”

苏槐道:“等你眼睛好了,你是不是就会想着逃?我不信你,除非你抱我我就信。”

陆杳沉默。

他便也不催促,只是半低着眼帘,神色讳莫如深,安静地等着。

他有的是耐心等。

两人谁都没动作,亦谁都没说话,就这样僵持了许久。

久到苏槐放缓了呼吸,陆杳都以为他已经安然地睡了过去。

可她却没法入睡,心口积压着的东西,比他的身体更重,才是真正让她喘不过气的原因。

反复地翻滚着、煎熬着,却依然因为他的一句句话,而跳动着、灼烫着。

已经不爱他了吗?

怎么可能。

她爱啊,不管他是什么样子,不管他有没有错,也不管他做过些什么没做过什么,她都爱啊。

只是她没有他这般行事张狂、无所顾忌。

相反,她思虑得太多。

这世上只有一个苏槐。

他就像火一样,只要一沾上身,便疯狂地燃窜,那股狂劲无孔不入,誓要把人的骨头都钻透才肯罢休。

而她,就像一堆枯冷的柴火。

或早或迟、或今日或明时,总会有个时候被他给点燃。

他已经睡着了。

这样想着,陆杳终是没忍住,动了动手,一点点抬起来,在他腰侧还没碰到的时候,蓦地又停顿下来。

她又停顿了一会儿,伸手抱上他腰的那一刻,她闭上了眼。

眼角顷刻染上动人的绯意。

她的手环着他的腰,攀上他的后背,可还不待她手安抚性地轻拍拍他,却在她抱上他之际,苏槐亦是猛地收紧手臂,将她狠狠往怀里收。

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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