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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的灯光照进漆黑的房间,照到了一颗圆溜溜的后脑杓,谢逐桥抱着许延声在睡觉,身上盖着一层厚厚的被子。
窗外大雨倾盆,雨声淅淅沥沥。
像春天才来,像冬天刚走。
这一觉睡到了当天晚上,许延声出了汗稍微退了点烧,谢逐桥好像终于睡够了人也跟着清醒过来。
当两个人以亲密的面对面拥抱的姿势一起醒过来的时候
沉默是今晚的许延声和谢逐桥。
许延声眨了眨眼,他想要在床底,不想要在这里。
是谢逐桥在抱着许延声,他连胳膊都不敢动,如果截肢可以快一点
好半天,许延声闭上了眼,打算一操泯恩仇。
谢逐桥连忙推开他:“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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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延声麻溜地下了床,又因为太久没吃饭,差点一脑袋撞死在床角,谢逐桥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这一下闹的,两人彻底清醒了,慌慌张张哐哐铛铛地匆忙洗漱,整个人突然就活了过来,生活如此多娇。
许延声在外卫里虚弱地说:“我饿了。”
谢逐桥也饿得差不多了:“我叫外卖,你要吃什么?”
“随便。”许延声差点把牙膏吞下去。
谢逐桥那边没声了,估计在找吃的。
再次在这间房子里面对上,是外卖来的时候,两人迫不得已要在一张餐桌上坐着,随便一抬头,迎面而来的尴尬气氛就能把他俩脖子压得直不起来。
谢逐桥给许延声点的是粥还有几个煎包,自己吃的是正常盒饭主要就是管饱,跟着外卖袋一起过来的还有退烧药和体温计。
许延声埋头喝粥,总感觉有什么话没说,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谢逐桥低头扒饭,还没从他和许延声吵了一架又亲密抱着的事里缓过来。
在谢逐桥看来,拥抱是比做爱和亲吻更亲密的动作,想到这,他又恨不得把整个脑袋埋进饭盒里。
眼见着谢逐桥的帅脸马上要和饭盒零距离,许延声眼不急手快地把他刚拆准备夹煎包的筷子夹上了谢逐桥的脑袋。
脸小就是好,许延声感叹,还能被筷子夹。
谢逐桥木着脸结束了他和饭盒的亲密接触,面无表情地看着许延声:“你干吗?”
许延声:“怕你浪费粮食。”
谢逐桥继续低头扒饭,过了一会儿,许延声问:“什么时候有行程?”
“最近都没有。”
“要出去玩吗?”
“和你?”
谢逐桥诧异是对的,他和许延声所有的关系都在四面是墙的房间里,不应该见光的关系怎么可能在阳光下同行。
“没,我说你自己。”许延声果然不会让他失望,“不是忙了挺久吗,这是第四天了吧,这么能睡。”
“”
该怎么告诉许延声他也没那么能睡,前几天一直都没有睡好。
“会出去吧,”谢逐桥想了想:“出去走走,散散心,不确定要去哪里。”
许延声点了点头,咽下一口煎包,若无其事地说:“别和周攸攸见面。”
刚起床的那点平和在这三个字之后彻底消失,谢逐桥吃饭的动作没停,只是皱着眉,不想在这个时候和许延声把关系弄得那么难堪:“你真的非要这样吗?”
许延声一脸不理解:“我怎么样?”
“这么”谢逐桥停顿了一会儿,想着该如何措辞才让气氛不剑拔弩张,“这么管着我,连我见谁都要管。”
谢逐桥竟然试图在和他讲道理,许延声说:“你连是不是和她在谈恋爱都没告诉我,就觉得我管着你?”
这年头真是欠钱的是大爷。
两个人都心知肚明,谢逐桥却还是不肯否认他和周攸攸的关系,似乎在无声的坚持地告诉许延声要和他分开的决定。
出乎意料的,谢逐桥想象中的争吵和狠话都没有出现,许延声只是短促地笑了下,像是听到朋友间并不在意的玩笑时的反应。
许延声的脸还是有点红,生病让他变得很温和,他不生气,甚至没有大声说话:“随便你。”
“我去买烟。”
吃完饭,许延声想去买烟,谢逐桥正拿着衣服要去洗澡,闻言他看了许延声一眼。
许延声身上还穿着他的衣服,长度不合适,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头髮因为出了汗垂在额前,也就靠那样好看的脸才不至于让他像个乞丐。
谢逐桥:“嗯。”
许延声当着他的面关上了门。
许延声手上有好几套房源,也不全在f市,当初会买在这里首先是为了投资,然后才是因为谢逐桥。所以许延声对这里也不熟,在小区里无头苍蝇似的乱窜,好不容易才找到便利店,从里面买了包烟出来,站在边上的路灯下点了一根。
雨已经停了,路面湿滑,给人一种随时还会被大雨淋一场的错觉,夜晚风大,连带着烟也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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